我等了一輩子,恨了一輩子,怨了一輩子,想了一輩子,可依然感激上蒼,讓我有這個可等,可恨,可怨,可想的人,否則,生命將是一口枯井,了無生趣。
——(夏雨荷)寫在前面
皇上,你還記得大明湖邊的夏雨荷么?這句臺詞,在十幾年前熱映的電視劇上播出,讓更多的人知道大明湖。還有小時課上就學(xué)過的趵突泉,這些,都讓自己在接近這片土地時想去看看。
半小時前還在山東大學(xué)洪家樓校區(qū),半小時后坐公交就已置身于趵突泉。趵突泉在一個公園里,里面有很多大大小的泉眼,處處見泉,柳絮在空中四處飛揚(yáng),象紛飛的白雪,清澈的水上一層白白的漂浮物浮著,無法清理。趵突泉有三個泉眼不斷的噴水,泉眼較大,不過不知這些水都流到哪去了,是否還能成為飲用水,后來在專設(shè)泉水飲用處去接了一小杯來喝,與山泉的感覺不一樣。趵突泉作為公園,還有很多進(jìn)來休閑的老人,他們在林間麻將交流養(yǎng)鳥經(jīng)驗(yàn)等,這種老年的生活在我看來如此愜意。我們也坐在泉邊的石凳上休息,喝杯茶,看他們悠閑的生活。
大明湖是心之念念的,從趵突泉出來就行至大明湖。微風(fēng)習(xí)習(xí),楊柳依依,有淺淺陽光穿過云層映在湖岸上。湖上有一些水上游樂項目。沿著湖堤走,安靜,有湖水的映照,感覺時光若水般。在橋上佇立,看別人成為風(fēng)景,橋也成為他人的風(fēng)景。坐上畫舫船,至湖中心的小島上,在岸堤邊坐著,看湖邊的波浪一波波打在堤上,看湖上劃船的人兒,就這樣,靜坐,發(fā)呆,打望,時光似乎靜止。
喜歡有水的地方,有了水讓心也變得柔軟。坐在那里,在想那個電視劇中的人物,夏雨荷似的人物,在大明湖邊,早沒了影子。她只能是活在離我們百年前的時光里,那時允許私人在湖邊搭一座小屋也可以是棲身之所。畫舫船來了后從湖島中心撤離,下一站是前往芙蓉街。
芙蓉街,如青島的劈柴院,如成都的寬窄巷子。從大明湖出來,穿過好幾個里弄巷子,偶爾一個小店開著,開夜啤酒的擺攤出來,桌子就放在那些樹下,那樣具有真實(shí)感和生活氣息。在高樓大廈的建筑背后,看到這座城市原來的樣子,心會總悸動。
走過太多城市,沒有走到高樓大廈背后時,那樣的雷同。那不是我想看到的樣子,我想看到的是在抵達(dá)芙蓉街前走過的幾個里弄的樣子,也想看到芙蓉街的樣子。已近黃昏的芙蓉街上人很多,街上在修整路面施工,兩邊開著有些頗具有特色的小店。如果有時間,在沒有游人如織的時間里靜坐一下午發(fā)呆是一段美好的時光。隨著歲月漸長,對食品衛(wèi)生的關(guān)注和自己的挑食,對路邊小吃店的東西越來越少涉足,再加上多數(shù)是臭豆腐燒烤海鮮這些不感興趣的食物。誑完了整個芙蓉街也沒有小吃一把,望著別人大碗大杯的我其實(shí)滿心羨慕,不過我實(shí)在沒法用這些來安慰我那不太好招呼的胃。最后在芙蓉街上找了一家老字號魯菜解決了晚餐,整整三天才吃到米,象見到親人般,風(fēng)卷云涌的掃光了盤子,把光盤行動踐行到底。
吃完飯,這座城市已在夜色籠罩里。
是濟(jì)南的商業(yè)區(qū),各種商場大廈,穿過街道,行過護(hù)城河的橋,向泉城廣場走。擺攤的,跳舞的,溜冰的,溜狗的,一座城市的廣場是市民休閑的去處,在無處不是鋼筋水泥的建筑里,廣場這樣的地方顯得那樣珍貴和擁擠??戳藭V場上的音樂噴泉。
旅程總有些時候是在等待的時間中渡過。終于等到了公交車。早在打架的眼皮見著鋪立即投降,隨著公交車的晃動,我們回到了山大。而濟(jì)南,隨著我入夢鄉(xiāng)拋在了腦后,這一天,我們整整用腳走了12個小時,一步一步的丈量了一座城。
曲流殤記于濟(jì)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