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 / 陳瀚乙
　　牛在前面，雞在身邊，狗悠哉游哉。一條小路，讓它們一走，村子有閑的地方就少些。這和我認(rèn)真一點，我地中的草被我疏忽留下來的，到底少些仿佛。
　　石子一段，土石相間，小草探試，一條小路，可以怎樣了？得問鳥唱了什么調(diào)，得向野花討香風(fēng)。
　　一條小路有這么多幫助，我看雨水拆一槽，或者分裂一兩處不連接了，沒關(guān)系的。
　　小路彎彎，彎著彎著就到了農(nóng)家院落，到了林地。你猜猜，小路最好的朋友是誰？你不能隨意偏向的。
　　是小草最先引薦小路到春天報到的，是鳥兒哼了妙曲讓花香更香的。
　　有哪條路能像這條路，彎著彎著就觸著收獲了，彎著彎著就“氓——”，“個蛋個蛋——”“汪——汪——”沒見著，那是趕路者有急事，或者背上有行李。在喘氣的，在歇息的，在打望的，不一樣吧，當(dāng)然，肩上有分量，想一樣也不一樣。
　　別不喜歡露珠，早起的人褲腳濕那么一點，莊稼地要等多久才遇著這樣的禮物呀，農(nóng)人的在意領(lǐng)教了，就好。忽然，碰著的，又遠(yuǎn)了。哦——奶子在衣服里晃悠晃悠，凸凸凹凹的刺眼。地邊的男人傻了，愣了，一個故事不遠(yuǎn)了。男人的頸長了，那女的更遠(yuǎn)了，哎，一句俚語：自己身上的一個器官讓衣服和女人管理了，就像牛戴牛籠嘴，有些想法，籠嘴邊的鮮草挨著，夠不著。一會兒過去，做起農(nóng)活勁更足，出汗，出氣……
　　荷鋤，和月，和太陽，影子長，短。?！懊ァ比∫埠?，舍也好，只要是從地中回家，就想帶點草禾，遇著一只蝴蝶似的，揮不去，閃也閃不及。